这一桌人都是认识了几年的,知道花辞身体不好,也没人灌他酒,花辞乐得清闲,比平常话更少一些。
旁边的谢明祖一晃已经两杯白酒下肚了,他看得有点心痒,给自己倒了一小盅,可还没沾上一口呢,一只大手就换过来一个空杯子。
花累皱着眉贴近身,低声道:“哥你怎么回事儿啊?少喝点酒,喝白酒不辣心吗?”
“……”
花辞心道你聊你的呗,跟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成天粘我身上着实没有必要。
包厢一共这么大点儿,大家也都是会察言观色的,看着花辞兄弟俩这幅模样,彼此交换了个眼色,面上都带了笑意。
花辞有点不好意思,把人推回去:“知道了,你聊你的。”
花累嘴唇动了动,没再说什么。
席间中途,花辞觉得屋里太闷,找借口出去透透气,正碰上去完洗手间回来的谢明祖。
“哎,你这弟弟可以,我看着挺乖的,省心。”
花辞正要笑着点头,就听他继续道:“从你弟弟进了集团以后,就有风声说他掌权很快,我们还以为你是被排挤了不得已而为止呢,现在看来还是挺听你话的,不过我看他绝非池中物,长久之下未必会一直安分,你得注意着打压。”
能说出这话,真算是掏心掏肺了。
但花辞一颗心却“铛”的往下一沉,他不好直说自己多年来就是为了给花累铺路的,这话别人不会信,还会显得他不肯说真心话,辜负人家好意。
花辞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面上还是笑道:“我是真心实意带他的,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现在眼看奔三,越来越觉得一天不如一天,花氏偌大家业,我是难撑起来了,花累还年轻,劳烦各位多照顾。”
“诶,别说这丧气话。”谢明祖撇嘴,“你都这么说了,就你这面子放这,哥几个肯定掏心掏肺地带他呀,可不能这么口无遮拦啊。”
两人站在廊下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边聊边回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