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出离的愤怒。
明明他已经长大了,他可以让他们都过得轻松自由一些,为什么非要弄出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为什么客观上不能陪伴一辈子?
兄弟两个字,是沉重的枷锁,曾经保护他,现在辖制他,挣脱不得,令他周身烦躁欲狂。
“你看就像刚才,还有在公司里,你一口一个哥哥,跟谁说话都是我哥怎么怎么样,像没长大的孩子,你在外人面前怎么立威啊?”
花累轻笑一声:“那我就不能喊你哥了是吗?”
花辞说这些话时喉咙也有些干涩,他抬起头看见花累的眼睛在灯下幽幽地盯着自己,让他觉得莫名紧张。
“不是说不能喊我哥,我是说在外人面前……”
“可你不就是我哥吗?我喊你哥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跟我说这些,这根本就不值得成为我们吵架的理由!”
“小累,我们没有吵架,你先听话,听我说。”
花辞到这一刻,发现他们彼此之间都有很多问题:“你看人家的家族企业里,不论是父母子女,亲戚关系如何,在公司里在生意场上那就是该喊老板喊老板,该喊总经理就是总经理,关系要分得干净,才能给人公私分明的印象,而不是让人觉得这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家族作坊。”
好半天,花累都没有说话。
公私分明、分得干净、独立、分离。
一个个词语在他心口最柔软处磨刀。
花辞打量着他面无表情的面容,在他肩膀上摩挲了一下:“能听明白吗?”
他正要再多说一些话,花累修长有力的手指忽然握住了他的指尖,语气歉然而真诚:“哥,我明白了,我以后会分清楚的,我都明白了。你别跟我生气。”
我明白你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想要把我们都拉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