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他,让他们跟花累去闹吧,会自然也是花累去开,我是不会到场的。”
对于有关集团的事物他数年如一日地兢兢业业,从来没有这么随意地说过话。朱宣明猜出来了些什么,但一句话也没问。
“那我先出去了,让人按你说的开始查起来。”
花辞看着他平静地面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笑:“我都已经暗示到这个地步了,你非得让我自己把话说完吗?”
朱宣明站在原地没有动。
花辞从身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份好像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他,朱宣明接过,封面上只有六个字。
股份赠与协议。
即使他早有预感,此时一颗心还是在往下沉。
花辞看着他线条绷紧的面孔,心中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但还是扬起了笑容:“我这些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拿一点股份还是应该的,你放心拿着,不用担心。”
朱宣明直直看着他:“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花辞笑了:“哦,还有,你得看看在集团或者分公司有没有喜欢的职位,以你的能力可以随便挑,我觉得ceo还是屈才……”
“花辞。”朱宣明的声音有些紧,喊完他的名字又继续抿唇不动了,全然没有了平常极擅言辞的模样。
花辞收敛起了笑意,手指无措地蜷缩了一下:“坐下说吧。”
朱宣明拉开椅子,股份赠与协议被他的手掐起了褶皱。
“我打算最迟在年底的董事会议上卸任,十一年整,也算体面离场。”
朱宣明眉眼低垂着点头,高中时花辞把他从悲剧家庭和阴郁性格拯救出来,后来他就一心只想着跟他走,他从来不会有反对意见,只是问:“那你自己之后打算怎么办?”
“我有房有存款,你还担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