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快步跟上已经走去的花辞,那小哥赶紧跟在他身后。
水泥地面上一个人被多根扎出的粗壮鱼线固定住动弹不得,满地鲜血横流,两条腿扭曲的横着,膝盖处被碾得薄得像一张纸。
一辆面包车停在旁边,轮胎上满是血迹碎肉。
花辞面无表情地走进,在他头侧站定:“把他弄醒。”
欧阳斯一点头,另一个西庄小哥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针剂,业务熟练地注射完,地上躺着的人不过片刻就醒来。
随即又开始惨叫。
这种药物会逼迫人大脑无比清醒,甚至五感比平常更为敏锐,思维不受任何阻碍,清晰地感受痛苦。
叫声惨绝人寰,回荡耳边,连做惯这些事的小哥都别开眼睛,可花辞就这么盯着他,站在他脑袋边清清楚楚地看着他的神色变化。
大约过去了不到十多分钟,地上的人就叫不出来了,他虽然感受到痛苦,但大量失血让他精疲力竭,再痛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哼叫。
花辞直到这时才开口:“丁绍,恨我吗?”
丁绍脸上遍布着血迹淤青红肿,都快认不出原本的样子,可他双眼在昏暗里晶亮地盯着花辞,死死地盯着他,发着光,令人感到胆寒。
花辞笑了:“挺好,你恨我,我也恨你,咱们很公平。”
扑鼻的血和被碾碎的双腿稍稍平复了一些花辞心中难以释放的仇恨,让他能控制住自己貌似平静地说几句话。
“冤有头债有主,我来找你报我的仇,有什么错吗?同样的,谁让你陷入今日的境地,我想你自己也清楚。”
花辞提了提西裤,蹲下身,锃亮的皮鞋压出一道褶痕:“但我真好奇啊,他给了你什么东西或者要挟了你什么,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守口如瓶。毕竟……你的原配和女儿不是都已经死了吗?”
丁绍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听到这句话眼睛瞪得快要脱出眼眶。
花辞似乎是想伸手拍拍他的脸,伸到一半貌似又嫌脏,“啧”了一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