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现在,把一切都彻底打碎。
身上的伤连着心病,这一次让花辞吃了很大的苦头,低烧没多久,夜里就开始高烧,烧到他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一根火柴焚烧自我照亮他人了,迷迷糊糊地睁过几次眼,然后又撑不住睡过去。
等到他真清醒过来时,早分不清今夕何夕了,全身上下被厚被子捂得不知出了多少汗,粘腻腻的好不难受。
花辞闭眼缓冲了一会儿,慢慢扶着床沿坐起身。
他刚要下床,门静悄悄地露出一道缝,花累握着门把手像拆手雷似的小心翼翼地进来,冷不防和花辞撞上了视线,嘴唇一颤。
“哥,你醒了。”他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大面积地铺洒进来,有些刺眼。
花辞看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热水袋,心里突然冒出一句,嚯他真是想热死我。然后又觉得无厘头,避开视线,沉默着一言不发。
花累走过来伸手想摸摸体温,被花辞一偏头躲过去,他的手顿在半空中,抿着唇眼眸暗了暗,但还是不容花辞抗拒地抚上他的额头。
“不发烧了,你饿不饿?厨房里温了粥,母鸡汤吊的底,我给你盛一碗喝好不好?”
花辞别开头,一把掀开被子,被花累握住手腕,语气里带着着急:“你要干什么?”
“我要回自己的房间。”
花辞只要一想到在这张床上……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咱们不闹好吗?”花累蹲下身握住他的脚踝重新塞回被子里,“烧才刚退,我们先不折腾了好不好?”
说着他的手熟练地掀开睡衣,从花辞的裤子边缘伸进去,掌心在他的小腹上揉搓:“肚子还疼不疼?对不起,我之前没经验,那天晚上也太兴奋了……”
“啪”一巴掌,狠狠扇在花累的脸上。
花累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丝毫该有的愧疚和尴尬,而是表现出一种“既然摊开了那我就索性放肆”的理所当然,像是无比自然地直接从弟弟的位置转变到了恋人,让花辞完全无法接受。
挨了一耳光,花累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把手从花辞的衣服里拿出来,看着他面色平静:“一巴掌哥哥能消气吗?不够的话就继续打,打到你能消气为止,要是你嫌手疼我也可以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