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在露台上,昼夜不分,晨昏颠倒,过去了几天他都分辨不清楚。
很多时候花辞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到底是谁错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错了?
他想得头痛欲裂,但是想不到答案,想不到答案就继续去想。
渐渐地,花辞不再觉得花累恶心了,他觉得是自己恶心。
就像花累那天晚上在床上说的话。
“你做出这幅被迫受辱的清高样子给谁看?不是你把我变成这样子的吗?你是我哥哥,你不该负责吗?”
他说得没错,他其实说得没错。
花辞直到迷迷糊糊的梦里也在念着这句话,光怪陆离的梦在眼前浮现重叠,无数张脸叫嚣着把他淹没,他安静地从噩梦中惊醒。
盯着窗边圆润明亮的月亮看了好一会儿,才能转回意识,自己正躺在房间的床上,身后被熟悉味道紧紧地拥抱着。
从那一天后花辞就再没在这个所谓的自己的房间里睡过觉,这个布置得和自己青幼年时期一模一样的房间,他陪过花累玩耍哄他睡觉叫他数学题的地方,也是花辞被自己的弟弟剥夺廉耻的地方。
有巨大的声音在他心底叫嚣,快走!快离开!
他慢慢地转过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露出一个软弱又可怜的背影。
而花累当时走得匆忙,这么些天一直在不断地调紧行程,想尽快回来看看哥哥,早已经累得不行了,在睡梦里感受到花辞的不安,伸手轻拍着他安抚。
?【作者有话说:】
没领红包的快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