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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樘乐了:“八十个平方还好意思大声嚷嚷,这么大面积的我还没做过设计图呢,稀奇啊稀奇。”

花辞被他气得不行,坐在车后座上猛一踹他座位后背:“万恶的资本家,少跟我这种平民说话,我怕给您稀奇得眼睛掉了。”

风樘一点不恼,反而哈哈大笑:“可以可以,现在这幅样子像是正常点了,刚下飞机那蔫的我都看不下去。”

花辞知道他是在故意逗自己乐,伴随着回到熟悉家乡的感慨,心里暖意融融,但面上只是冲他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最后他还是妥协地在风樘名下的几套房子里选了一处住下,他心里装了三房这么一件腌臜事,不放心把花玉衡送回去,于是把人留下和自己一起住,住下的第二天就撇开陪护,去医院给花玉衡做了个脑部检查。

脑部检查的片子还没出来,邵芸修就打了几个电话想接花玉衡回家。可按李秀娟所说,明明是她送花玉衡去英国找花辞,担心花玉衡在国内的安危,现在却这么急着把他带回家。

花辞满心疑窦,找借口拒绝了两回,最后花玉衡自己闹着说想家了,花辞才没办法地送他回去,心里琢磨着顺便试探一下邵芸修。

一月的冷风夹杂着南方的湿润,直往人骨头缝里钻,住宅区的常青树木倒还翠绿,减少了萧条之色,雾气如同乳白色的牛奶一月,宁静而冷冽。

花辞牵着兴奋地花玉衡从车上下来,两人说笑着向别墅的大门走过去。

还没等他们走近,大门缓缓地打开,一个意料之外的高挺身影从内走出,黑色的短款大衣勾勒出优越身形,就算没看清楚面孔也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象其俊容。

不会有人比花辞更熟悉这个人,他瞬间僵直地站在原地。

第四十八章 无视

看着眼前人越走越近,每一个脚步都清晰可闻。

花辞听不到身边花玉衡的呼痛声,握着他的手越攥越紧,浑身肌肉绷得直发抖,他在顷刻之间从身体到心里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去迎接这场时隔两年的会面。

然而花累却像没看见他一样,神情闲适,步履从容地走过,甚至于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