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刚要开口,突兀的来电声打断了凝滞的气氛。
花辞得救一般,走到一边接通电话:“风樘?怎么了……他胸口衣袋里有药……你别急……”
花累站在他身后,眼睛死死地盯着身前的人,他本来嚣张冷冽的侵略感全都敛去了,还和从前一样执拗地看着花辞的每一寸,眼眶慢慢地红了,突然抬起手抹了把眼睛。
“我这就来,马上就到。”
花辞挂点电话,面上带了急色,目光在花累脸上停留了一瞬,低声道:“我先走了。”
花累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把人拉到人身前:“去找谁?花玉衡?又是那个傻子,你不让我叫哥哥,为什么让他叫!他不也是花家人吗!你是不是当哥哥有瘾啊,在国外不也……”
花辞冷冷淡淡地抬起眼,让花累的话顿在了喉咙口。
花累一时气急败坏,差点把海泽尔说出口,好容易咽回去,咳了一声道:“英国华人圈的高岭之花,说的不是你吗?……难道还缺人叫你哥哥啊。”
他本来又凶又狠的语气让花辞心头火气直冒,结果后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把他的心里孩子似的嫉妒暴露无遗。
花辞微微垂下眼皮,掩住眼里一丝好笑,低声道:“花玉衡病情又发作了,我没时间跟你闲扯。”
“你!”花累又被堵回来,气得想发火。
花辞微微皱了皱眉,从肩头掰开他铁箍似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我当哥哥这么失败,只教会了你天天红着眼睛拿逼问的语气和别人说话,我怎么还会有当哥哥的瘾呢?”
他像是在骂人,又仿佛同时解释了什么,花累竟然被奇异地安抚住了,怔怔地站在原地不动。
内场的小包间外人声嘈杂,花辞拨开重重人影,推开门:“玉衡!风樘!”
玉衡摊在沙发上四肢抽搐,涎水留了一下巴,他看到花辞的一瞬间眼神清明,往前猛扑了下,似乎拼劲了全力想握住他的手。
“花辞……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