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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情绪被花累所牵动的样子,让花累看着太过受用,心里暖烘烘的,握着他的手摩挲了一下:“那怎么办啊,我太忙了。”

花辞白他一眼:“成天在公司瞎搞,还把忙做托词。”

“哥哥还像以前一样进公司,我就不瞎搞了。”花累看着他笑嘻嘻的,是开玩笑的语气。

可他们之间早不是能开玩笑的关系,更难以承受藏着真心话的玩笑。

花辞表情停顿了一下,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离出来,避而不谈:“我认识几个手艺好的按摩师傅,等年后你去联系下,多去按摩按摩,比成天贴着肌肉贴强。”

花累收回空落落的掌心,脸上的笑意一丝未变,仿佛方才还真是一句玩笑,点头答应了。

坚硬的硬皮书角扣在掌心里,隐隐地疼,花辞恍若未觉,看着花累远去的背影,将书越攥越紧。

藏于玩笑话后的试探,他不是听不出来,花累也并不是第一次这么说。

哥哥不知道,公司里可多人可想你了。

我好累啊,如果哥哥还能像以前那样在公司里就好了。

花辞无一例外,全都装作听不出来,或是生硬地回避开,他知道花累想让他回公司,但他不能。

其他的兄弟可以共事,他们不行。

花辞有时候会想,这仿佛是一个非常困难的断奶过程,他即使错过一次,也依旧愚笨地不明了委婉的方式。回头看来,花氏家族甚至没有让他能够学习的足够优秀的兄弟模板,他依旧不知晓正确的兄弟如何相处,但他明白最起码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他们也许需要较之正常兄弟之间更疏离的戒断。

他口口声声说要带着花累,教着花累手把手地往正确的方向走,其实到头来,自己也全是茫然。

今年的天气从秋季中旬以后就仿佛非常冷,自从入了冬更是变本加厉,天气预报都说今z省有可能迎来一场雪。在花辞的记忆里仿佛z省这么多年只下过一场大雪,因此即使是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心里隐隐藏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