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漆黑,瞳孔仿佛一个小小的漩涡,专注地看人的时候总有种把人快要吸进去一般的魔力。
这一点花辞从前不知道,但在两年前的无数次亲密接触里他明白了个彻底。
脑袋中莫名划过一些令人不太舒服的画面,花辞不太自在地咳了一声,还没说话,餐厅里的电视已经在转播春晚的倒数,外头不知道是哪一家性急,没忍住提前放了烟火鞭炮,吓得花辞一个激灵,也淹没了他嘴边的话。
花累明显也愣了一下,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
厨房里热气腾腾的饺子也被煮开了,被分着不同馅料被一碗一碗端上来。随着倒计时最后一秒,园子里早准备好放烟花的人点上了火焰,璀璨绚丽瞬间铺满了整个天空。
一楼餐厅的挑高很高,透过大面积的窗户能看到夜空里流行般绽放继而陨落的烟火。
美丽稍纵即逝,但一个接着一个,不断给人下一个会更美丽的错觉。
也许也并不是错觉。
这样的情景太能让人产生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的感叹,尤其身边的人正是你想见的那个人时,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再说什么其他的话。
何况他们的距离本就这么近。
花辞微微前探身,伸出手臂抱住了花累:“新年快乐。”
花累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震了一下,俯身把人收紧在怀里,一手拢在他腰背上,一手覆盖着他的肩胛骨,微微低头埋在了花辞的肩颈处,低声道:“哥哥,新年快乐。”
说着过年过年,大部分人从一两个月前就开始盼望,但实则过年仿佛也就过那么一个晚上的一个瞬间,等初一初二也走远后,年好像就渐渐地走远了。
花辞和花累两人说起来在哪过年都没什么区别,从前回来是为了祭祖,和花家亲戚朋友往来,可今年连二房三方也不必来往,回z省的主要目的就是祭祖。
花辞本以为花累自然也是这样的想法,可催了他两回也不见有动静,就发觉不是那么回事了。
“花累,你到底什么时候去祠堂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