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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之后再去看您。”花辞拗不过她,只得一步两回头地往车边走,刚打开车门,就看见宋秋玉又疾跑了两步,喊了他一声。

花辞忙立定身:“秋姨,怎么了?”

宋秋玉胸口微微起伏了两下,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揪着自己的衣摆仔细地看着花辞,语气却有些干涩:“我,我就是想说,小辞,花累他是个好孩子,他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别怪他,你好好对他。”

花辞狠狠地愣了一下,方才不翼而飞的石块又重新压回了他的心头,让他彻彻底底地印证了某些猜想。滚烫的心像是又被赤o地放置于寒风冷雨里冰冷与温热尴尬交织,不伦不类。

花辞没有说话,他短暂地凝视了一眼宋秋玉,点了点头,坐回了车里,没有再回看被落在车后的秋姨。

新司机不认识宋秋玉,他淡淡看了一眼,就调转了车头,驶入车流中。

“花先生,我们回去吗?”

“回去吧……”花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道,“算了,你随便绕一段路吧,多开一会儿。”

“好的。”

司机刚才贴心地买了热的水果茶,花辞的掌心贴着杯壁,一开始只是觉得温暖,过了一会儿才渐渐觉出好像是有些烫的。他看着车窗外缓缓略过的城市人流,眉目沉静。

大约是看他有散心的意思,司机刻意把车开得慢了些,等到回家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花累在他出去的时候就疑心自己将人惹得不高兴了,现在又没有监控,不知道花辞去了哪里,在家渐渐等得就有些焦心焦肺,从一开始在书房里,变到在一楼的大客厅,最后移到了一进外头的会客室,一听到外面有车辆动静就走出去。

花辞下车才走了几步远,还没走过门房,迎面就被来接他的花累黏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出了好大一趟远门。

花累低头接过他提着的板栗饼,顺带握了一把他的手,感觉手心并不冰凉,才放下心。

“哎呀,都怪我,哥哥以前就喜欢吃这家板栗饼的,我今年给忘了,还要让你出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