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累留着这些不让变,都是为了那么点念想,他有时候伏案工作太久,趴在桌上睡着了,一觉醒过来天色已经沉入黄昏,一抬头看见那张桌子,桌上的废旧文件上甚至还有哥哥留下的字迹。一面觉得痛一面又觉得有些安慰,自己这个人还不算全然死透了,矛盾至极。
可他那时候的难受,不想叫现在的花辞感受到哪怕千分之一。
花辞的心硬果然是存不住太久的,这下看着花累又觉得心疼了,就算被人抱在怀里当抱枕也没什么怨言了。
花累手覆在他腰后轻轻拍,低声道:“这还疼吗?”
花辞的额头顶在他胸口,摇了摇头:“好多了。”
花累的手顿了一下,低头道:“你再摇摇头。”
花辞不明所以,听他的话再次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怎么了?”
他听见花累低笑一声,搂住他蹭了蹭:“哥,我觉得自己真挺奇怪的,就……你随便做一个动作我都觉得你好可爱啊我好喜欢你啊,就像你刚才在我心口摇一下头,这么普通的一个动作,我高兴地心跳都能加速,又戳到我心里的那个点,想咬你一下。”
二十二岁果真就是这么能躁动吗。
“你有病。”花辞听得有点脸热,抬脚踢了他一下,转过身背对着他,“总这么心跳快,当心老了得心脏病。”
这么无聊的一句话,花累也觉得好笑,吭哧吭哧地笑着搂住他的腰,把自己的头从后面埋在哥哥的颈窝上,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他真的觉得哥哥越来越可爱了,尤其最近偶尔的小脾气都感觉娇娇气气的,他还记得哥哥以前作为兄长时总是照顾保护他时冷淡从容的样子,如今对比起来简直让心更痒。
午休没有太久时间,两人只是小憩一下就起了床,花辞陪他一道在办公室里处理工作。他们两个人都没有避人的意思,默契地顺其自然。
陈真进是本来就了解他们的关系,进来的第一次看到花辞时有点惊讶,随后也就非常平静了,可其他人却没有这么大见识,随着几个来汇报工作的经理和部长走出办公室后,花辞回到公司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迅速飞了出去。
「花辞不是被排挤出去了?他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