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蹲下来,把元宝的四肢聚在一起,像拿花束一样把它端了起来。
这个姿势对易缘来说有点难受,但看着陆驰一脸兴冲冲的好意,便也只是翻了个白眼,默认了他的做法。
陆驰的车子停在郊区与农村搭界的某栋自建楼外院,易缘已经听到了别墅里传来的音乐演奏声。
陆驰解着安全带,交待着说:“元宝,你在车里呆会儿,我给你放收音机听故事,在里面呆大约半小时,我就出来啊!”
为了让陆驰放心,易缘眨巴着蓝眼睛,乖巧的点了点头。
陆驰满意的侧头伸手在狗脖子间的软-肉间揉捏了一把,把车窗玻璃降条缝通风,车身熄火后,他锁上门,抱着礼物纸盒离开。
等人进了大门,易缘马上把爪子伸进主驾驶室的门把手里,掰开门锁,下了车。
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陆家人再欺负他的饲养员,当然不会让他一人独自去面对。
易缘闻着陆驰的气味朝前走,不停的借着狗子的身高优势躲着人群,溜进了宴会厅。
脚下的自建房面积非常大,目测至少有三四百平,光一楼的客厅,就能和某些五星级酒店大堂相比,现在布置成金光闪闪的生日宴会的场景,易缘觉得这品味,颇有爆发户的味道。
晚宴时间订在晚八点四十,现在才七点半,厅内人并不是很多,目前来人基本都是陆家的亲戚和邻里,三三两两的端着酒杯学着上层社会的人做作轻抿,自取着水果糕点翘着兰花指掂着吃。
易缘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搞笑,明明普通人群,非要学着电视里的那一套自诩清高,某些人的行为举止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当然,他的重心不应该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人身上。
易缘找了个阴暗不起眼的角落躲在盆栽后面,集中精力竖起耳朵辨别陆驰的声音在哪儿响起。
只听陆驰的脚步声此时略微有些僵硬,走至宴会中心,喊了声:“爷爷。”
易缘抬头望去,坐在主位的是两位老人,听别人送上祝福语的称谓,应该就是陆驰的爷爷奶奶。
陆爷爷慈眉善目,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和蔼的注视着眼前的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