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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陆明远入狱后,已经请动管局的人清除了他身上的迷药,按理来说,罪状也会随之取消的。

张律师双手一摊,无奈的说着:“他自己亲口承认包庇罪,且说跟迷药无关。还说要到狱中好好忏悔。”

他们也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以他们的能力,让陆明远正常走出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却没想到正主偏偏想呆牢里。

陆驰不屑的看着面前厚厚的一叠文件,声音里却带着哽咽,“谁要他的破厂。早干嘛去了?”

“这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我们律师只负责传达与送文件。”张律师跟个拿烫手山芋一样把文件全推给了陆驰,起身留下一句:“陆老板交待的事情我已经完成,最后我提醒你一下,小心还呆在厂里的陆宽。”

张律师走后,陆驰和易缘看着一堆文件一脑门的问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易缘拿起不锈钢厂股份书翻看了两眼,龇牙道:“你爸那厂现在群龙无首,岂不是早已乱了套,现在丢到你身上是个大麻烦呀?”

陆驰翻着茶几上一堆不动产文件,嗫嚅道:“明天陪我去看守所见一下他吧!”

“行。”

隔日,陆驰与一身囚服的陆明远面对面坐着。

原本陆驰是想发火的,但是看见陆明远在短时间内,头发突然就变得花白时,一腔怒火又憋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陆驰把文件袋扔桌上,语气仍然不太好,“你以前对我爱搭不理,现在又把东西全塞我身上干什么?我不要。”

陆明远默了默,“厂是当年我和你妈一起创建的,你妈在里面投入了不少心血,现在我在狱中,你难道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它被外人吞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