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像容嬷嬷手里的针,刺痛着傅燃的神经。
是的,他的软肋就是杜心怡,他的妈妈,他此生最敬爱的人。
可是因为这句话,他第一次对杜心怡发了脾气,然后他摔门而出。
江边十点半,热闹不减,温度却在一阵一阵的江风中减了不少。
他眯着眼,双手手掌撑地,他微微往后仰,盯着天上的星星。
望舒市是著名的天文城市,这里有全国最顶尖的,最厉害的天文工作者,也有全国最大的一台望远镜。望舒市的人热爱星空,热爱天文,街上随便拉一个人,是天文相关工作人员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五,所以,身为望舒市的人,不懂点天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望舒人。
傅燃就是,他不仅懂,而且非常懂,所以在刚刚结束的高考志愿填报时,他报了鹿林大学的物理系。
星空是所有浪漫的起源,每一颗星子都有一个浪漫的故事。
可惜,天上的星子没有一颗是属于杜心怡和傅青岩,他们的故事,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而此刻,他们都在为曾经犯下的错误接收惩罚。
傅燃不再仰望星空,因为他此刻的心配不上星空的纯粹。
他起身,捡起啤酒空拉罐往家走。
家里黑漆漆的,没人,傅燃打开灯,地上一片狼藉,有一半的东西,都是他扔的,那还有一半呢?
他回自己屋,找到自己的手机。
手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傅燃找到充电线,连上电源的手机很快开机。
他不过出去两个小时而已,未接电话五十几通,都是傅青岩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