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一时无言,想到苏漾离开时对他的千叮咛万嘱咐,如果在他这个环节出了问题,苏漾有多失望,他不用想都知道。
于是,周放说:“不去打球也行,你陪我去操场吧,我有话对你说。”
傅燃看向周放,眼神探究。
周放苦涩一笑,嘴角连弧度都扯不起来:“傅燃,你妈妈和我妈妈是同学,你还不知道吧?”
傅燃眸光紧锁周放,半晌才说一个字:“好。”
放学后的操场此刻人并不多,因为大多数都奔向了食堂,只有三三两两,被幸福充实的情侣。这样一来,周放和傅燃,倒是显的格格不入了。
操场一半还未走完,傅燃就开口了,语气淡淡的,既没有亲兄弟般的亲密感,也没有好朋友般的熟悉感,就好像从打印机里打印出来的文稿,黑是黑白是白,界限分明。
“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傅燃问。
“急什么?这些陈年旧事,我不组织一下语言怎么和你说得清楚。”周放也没什么表情,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无所谓的吊儿郎当。
难得傅燃有这个耐心,陪着周放又走了一大圈操场。
快走到主席台下方的时候,校广播里播放的音乐突然变成了电流声,呲啦呲啦,好刺耳。
电流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清丽的,充满活力的女声,她先拍了拍话筒,喂了几声,然后才说:“亲爱的同学们,下午好,我是苏漾。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我选了一首歌,送给那个特别的人。”
话落,音乐响起,是一首1985年在香港发行的老歌,苏漾放的是粤语版,旋律响起来的那一刻,仿佛置身于1985年的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