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叔父这两日安分不少,没在出门去和不三不四的人称兄道弟,周策一颗忧虑的心也放下不少。
南阁里吵吵闹闹,唯有窗边一人那里冷冷清清,连阳光都捂不热似的。
“我昨天……”杜行清把蹭过来的周策一推,站起来朝窗边走:“爬墙去了。”
被留在原地委屈的抱着头的周策:爬墙?你一个王府世子还爬墙?你怎么又去找人家了!你看人家搭理你吗?你天天去不烦吗?
文絮璁前面的学子不知道跑哪去和人“厮混”了,杜行清把椅子调了个个儿,大大咧咧的在他前方坐下了。
这人休息时间没皮没脸赖过来的次数太多,文絮璁看著书,眼皮都没抬过。
杜行清不在意,山不就我我就山:“絮,文公子。”
文絮璁目光移到杜行清身上一瞬,又挪到书本上,生动形象的演绎了什么叫有话快说,没事快滚的精髓。
“你什么时候再去谢府?”
文絮璁看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底清清楚楚的写着:和你有关系。
“不要这么冷淡嘛!”杜行清不折不挠,双手交叠趴在文絮璁案几上;“咱们还是同窗呢!父亲都是朝廷官员,于情于理,我们都该亲近亲近,日后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文絮璁低下头,透过书和他对视:“不用。”
“可是我怕啊!我连院墙的翻不进去,我得找个人帮我。”
文絮璁突然放下手里的书,杜行清挑眉,这是说动了,下一刻就见着文絮璁伸手过来在他肩头拍了拍,顺便把这坨聒噪的东西从自己的案几上推开。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这冷漠没有起伏的语气,真是一点鼓励都没有听出来。
“……我不行的,我爬不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