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絮璁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人,微微带着点疑惑,这人他不认识,也是书院的人,但,咱们小丞相可能南阁的人都认识不全。
“原来文公子这么厉害,幸好当初没进宫来作我陪读,”三皇子笑笑:“岂非是暴殄天物了!”
“谬赞之言,愧不敢当。”文絮璁抱了抱拳:“在下还有他事,先行……”
“文公子!”三皇子提高了语调,却显得有些阴沉:“咱们难得见一次,不切磋一把岂非浪费良机。”
“在下只是一介莽夫,怎敢与殿下切磋。”
“絮璁勿要妄自菲薄,咱们就随意比试比试,不如就比射箭如何,前面有只兔子,咱们就看谁先射中,这兔子就归谁。”
文絮璁扫了一眼树下的草丛,推辞:“我不会用箭。”
“又在自谦了,书院里也有射箭的比试,文公子可是很厉害的。”
“这样说来,絮璁今日不拉这箭,就是看不起我了!”
文絮璁看着眼前三皇子随从递过来的箭,淡淡的挪开视线:“我手上有伤,拉不得弓。”
“这话说的,怎么听都怎么像是狡辩。”三皇子招手,那随从将要收回来的手又递了出去。
“实在是有伤,”文絮璁没接,也没看那人一眼:“恕难从命。”
“你真不拉。”
“我家公子真是……”
想要替文絮璁说话的盏茶被他拦在身后,文絮璁仰头看着马背上的三皇子:“不拉。”
杏树下草丛攒动,露出了一双白绒绒的耳朵,一只兔子蹦了出来,似乎是没想到安宁的草丛外有这么多人,圆润的兔子受了惊吓,跳着跑远了,眨眼间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