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窄小,杜行清存心不让文絮璁走,侧着身子将道路挡的严严实实的,打不过,骂不出,文絮璁避无可避的抬眼对上他,这样一来,越发像个被调戏的闺阁小姐。
文絮璁眼皮一抬,眉心一皱,肉眼可见的恼怒了,他想要伸手把杜行清推开,可手上拿着花,文絮璁抬手的动作一顿,不知怎么的,他竟眼尾泛红,无端的生出一股委屈来。
“你让开!”
带着颤音的语调把杜行清吓了一跳,几乎是文絮璁瞪他的同时,杜行清一抖,立即的手足无措起来。
“絮,絮璁,这,这怎么,你,你别哭,你你你,你要花咱们回去摘,咱们现在就去林子里,走走走,别生气。”
杜行清想带着文絮璁往回走,手伸到一半,又退了回去,讨好的朝文絮璁低声下气:“咱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仿佛面前的是个易碎的瓷娃娃,声音大一点就把人家震碎了。
他这一害怕,自然而然的半退了一步让开了道路,文絮璁不理他,顾自不吭声的就要往前走。
“絮璁,”杜行清抓住他不放,这可是实打实被吓住了:“我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你直说,该打便打,该骂便骂,我绝不反驳,可你若要铁了心与我划清界限,那我就……”
那他就如何?杜行清看着面如冠玉的文絮璁涨红了脸,搜肠刮肚半天也没想出来有什么能威胁到这小公子的,说不顶用,上手又舍不得,就这样置之不理更是不行,什么都不对,什么都不行,杜行清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畏手畏脚的一天。
回头看着抓着自己袖子的人,说着狠话,那低垂的眼帘却把口不对心彻底的暴露在文絮璁眼前。
“反正,”杜行清不松手,赌气一般的执拗:“你今天要是生气了,就不许走。”
这话简直不讲道理,人家生气不生气,和他有什么关系,还不让人走了。
“我没生气,我只是……”文絮璁叹了口气:“你松开我,袖子快被你扯破了。”
杜行清撒开手,低着头偷偷的瞅,瞄一眼花再看一眼人:“那我给你送玉你要不要?”
文絮璁无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