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冷冷淡淡的,割断一屋沉溺的弦:“不喝了。”
周围是劲歌热舞,音乐一首接着一首。
觥筹交错的声音落在耳畔,混乱嚷嚷的,吵得厉害。
几轮过后,顾潇依旧坐在沙发里,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围一群人谈笑风生。
许是太过吵闹,他揉了揉眉心,有点心烦。从卡座上起身,声音不咸不淡的,也不知是对谁:“我去抽根烟。”
一圈人看着他走向楼梯,愣是没敢问。
毕竟,那人可是顾氏集团的总裁,黑白通吃的狠角色,在洲山挥挥手能让你一夜暴富,也能让你一夕破产的大人物,谁敢扰了他的兴,碍了他的眼?
见他离开,有人才敢出声问了一嘴:“潇哥这是怎么了?”
许飞喝得有些醉了,抬起酒意朦胧的眼,看着那人消匿在楼梯转角的背影。
他和顾潇是从小一块长大,自然是比旁人熟了点。
便随口接了句:“今儿可是玲姨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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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楼上是家私人的桌球厅,隔音效果很好,断绝了楼下的吵闹喧嚷。
对比楼下,这里冷清到令人发指。
台球相互碰撞,声音清脆得在空旷屋子里荡出回音。
台球桌前,三三两两的人围着。俯身弯腰打球的是个男人,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侧脸,粉色的嘴唇,眼角眉梢下有颗红色的泪痣把人衬得刚强中带些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