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注意到,在他低头鞠躬的时候,男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评委老师好,我叫钟闻,今年22岁,来自川海,我今天演唱的曲目是《原来》。”

钟闻瞥到角落里的吉他,小心翼翼地问:“请问可以用它吗?”

一个烫着金色大卷的女人对他咧开红唇,笑笑说:“请。”

男人感觉他没认出自己来微微松下一口气。他紧紧盯着钟闻拿起吉他,然后走到麦克风前坐下,他微微侧着脸,拨弄着琴弦的手细长白皙。

刘海稍长微微遮住轻闭的眼眸,在高耸的鼻梁上落下一片青灰色的阴影。

这是男人第一次仔细看他,比那天晚上的轮廓看上去要柔和许多,配上这身白t,就像只绵绵的小白兔。

钟闻调整好呼吸,随着指尖缓缓流出的琴音轻声唱着:

“1原来相爱的两人走不到一起

竟那么容易

就像我放了过去他竟没游到底

戏剧总是那么的彻底

不管你行不行

嘲笑糊涂的人总是不遗余力

……”

他的嗓音干净却极具感染力,每个音从他的嗓子里流出都好像拥有了生命,像是被赋予了某种引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带入到感伤的情境中。

评委们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谁也不愿意打断他,直到末了,才小声地交头接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