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被侮辱的那一晚,钟闻一下就上了头:“见个面,就今天!”

电话那边有纸张翻页的声音,随后华铤回道:“好,晚上8点,我去接你,给我个地址。”

晚上8点,不就是比赛录制结束的时候吗?也行,有江庭在,万一那人又起了歹心,不至于自己一个人对付不来。

“行,地址发你!”钟闻挂了电话。

“人呢?快点,按号码牌排队,准备上场!!”助导像赶猪一样地赶着他们。

钟闻哂笑一声,可不就是猪吗?还是任人宰割的那种。

他咬咬牙,和众人一起排着队往前走去。

排队的时候,大家三三俩俩地交头接耳起来,都在为这三百万的事情发愁。

排在钟闻后面的人戳了戳他的脊梁,小声问:“哥们儿,你交吗?”

面对现实,钟闻叹了口气:“这是三百万,又不是三百块。”

“话是这么说……可能进初赛的谁家没点底子?”那人笑着说。

是啊,进入初赛可是交了三十万呢。

突然,钟闻打了个机灵,心脏又开始“突突突”地跳了起来……

比赛很顺利,钟闻边弹边唱,吉他与他仿佛人琴合一,他那天生富有孤独感的温柔嗓音让人不经意就代入歌曲的情境中逐渐沉沦……

迟淮难得在初赛的现场看这么久,他一旁的傅黎也紧紧盯着钟闻,不时用胳膊肘戳迟淮两下:“他要是能进入复赛,好好培养一下稳进前三。”

迟淮瞟他一眼:“他能进复赛?”

傅黎有些懵:“他不会没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