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就撤了,是我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了。”钟闻咽下一口气,风风火火跑过去,“哗啦”一声将星星灯全部扯下。
再回头,迟淮已经进了屋。
“是我神经,干嘛要在别人家里做这些事?”钟闻咬着牙,紧紧攥着手上的星星灯,嘀咕道,“是我脑子有毛病,在你这样的人跟前找不痛快!”
“哐当”一声,钟闻把星星灯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跑上楼进了房间。
迟淮站在客厅里,失神地望着窗外那棵松树,直到楼上没了动静才走进庭院。
朦胧月光下,沾了露珠的花花草草泛着点点微光,崭新的露天圆桌上,还放着一杯没动的牛奶以及一叠发票。
想起今天开会时接收到的照片,原来他今天和江庭在花鸟市场转了一下午全是为了这个。
迟淮轻叹一口气,把发票拿了起来。
一阵微风吹过,松树的枝干轻轻摇摆。
他走回屋,上楼后直接敲响钟闻的房门。
“神经病!”钟闻低骂一声,没好气地喊,“干什么?!”
“开门。”迟淮说。
“迟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钟闻盘腿坐在床上,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还想不想报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