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被他那锐利的眼神震了一下,直到迟淮走进房间都没想通,那棵松树到底怎么了,值得他这么宝贝?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一个总裁干嘛跟自己这样的虾兵蟹将计较二百五?

钟闻越想越不对,他紧盯着那扇门咬牙切齿:“你丫骂我?你才是二百五呢!”

还站在门后的迟淮将钟闻这一句低骂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那极度讽刺的“二百五”,钟闻耿耿于怀了两天。在这两天里,他白天接受傅黎安排的各种训练,到了晚上则一声不吭地猫在房间里刷剧、打游戏、和李晓远远程视频吐槽唠嗑。只要迟淮在家,钟闻就可以不吃饭不喝水,坚决避免和他碰面。

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迟淮已经有整整两天没见到钟闻了。

见不到钟闻就意味着同居“监视”没了效果,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在房间里做些什么,和谁有过联系,有没有异常表现都无从知晓。

这样下去可不行。

决赛那天,虽然直到下午2点才集中妆造彩排,但迟淮依然起了个大早,还推迟了早上的会议,一声不吭地坐在客厅里守株待兔。

这一坐就到中午十一点。

以为迟淮不在家的钟闻一边哼着今晚要唱的歌,一边懒懒散散地从楼上走下来,绕过客厅直奔厨房,就好像没看见客厅沙发上活生生的那个人。

“瞎了吗?”迟淮心想着沉下脸来。

他看着钟闻一脸自在地在厨房里搜索食物的样子更加不爽。

为了等他,自己坐在客厅里一早上不吃不喝,这人不但敢无视自己,还那么愉快地想大吃大喝?

“渣渣,你才是个二百五!”钟闻拿着牛奶突然骂起来,他一边往杯子里倒牛奶,一边骂,“禽兽、败类,你凭什么理直气壮地要求我这要求我那?你他妈不亏心吗?”

“操,瞧不起我是吧?”钟闻用勺子指着牛奶盒,“今天我就拿个总冠军,瞪大你的狗眼给我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