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脖颈一热,一把推开迟淮直往塘里跑。
谁跟他谈恋爱了!
迟淮不肯下水,便帮着俩人做起了照明工作。他远远地看着在池塘里欢快蹦跶的钟闻,竟一点也没觉得四周的漆黑有多阴森。
第一次晚上的钟闻、星启舞台上的钟闻、甚至是《一地鸡毛》里的,都不如这一刻的他来得真实、可爱。
就像是被绳索拴住了心,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淮哥!拎着!”钟闻踩着水跑出来,把手上沉重的水桶递给迟淮。
“大丰收啊,哈哈……”李晓远跟在后头,笑着说,“不过比起小时候,差远了。”
“能有这些不错了,你还真把我这双手当叉子使了?”钟闻举着自己一双爪子在李晓远跟前晃荡,“我这可是弹琴的手。”
弹琴的手……迟淮眯了眯眼,借着手电的光细细打量了一下。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回去的路上,钟闻和李晓远谈天说地,大多是他们小时候的一些糗事,迟淮边听边想,一声没吭。
到家后,还没等迟淮开口,李晓远就特别有眼力见地把自己的卧室让出来,独自一人住进了小房间里。
李晓远不在,就他们这种情况睡在一个屋里是不是有些太怪异了?
钟闻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两眼紧紧盯着刚洗完澡正擦着头发的迟淮,那大开v领下的胸肌若隐若现。突然脑门一热,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还没看够?”迟淮放下毛巾,三两步就走到床边坐下,食指勾着衣领,有意拉开的样子。
“你干嘛!”钟闻条件反射地抓住他想解衣服的手,紧张得有些结巴,“你……你别、别乱来。”
“知道怕了?”迟淮在他脑门上弹了个嘣儿,“怕你还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