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钟闻露了个眼睛,狠狠瞪着迟淮,“别说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行。”迟淮站起身,心满意足地走到钟闻跟前轻轻地在他头顶上撸了把碎毛,“去睡觉。”

等迟淮上楼后,钟闻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沙发顶头一倒,客厅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就算在这里睡一晚上也不会受凉。他脑袋晕晕的,这会儿已经不想再挪窝了。

他把头埋在毛毯里,只有少许微弱的光线透过毛毯的细孔照射进来。钟闻闷了口气,满脑子都是今晚和李晓远在一起时两个人的猜想。

下药的人也许是沈渝这件事他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先前也考虑过很多因素没有去说,可是喝了酒以后,人就容易上头,过去不会说的话会乱讲,过去不会做的事,也会像个傻逼一样去做。

他闷了好一会儿,就快把自己闷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一个猛子坐起来,大喘两口气后直往楼上奔,踩得楼梯“蹬蹬蹬”的响。

“淮哥,淮哥。”钟闻觉得自己舌头都大了起来。

迟淮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不一会儿钟闻听到有脚步声,迟淮打开门时好像刚洗完澡,衣襟上还有水印,头发也没干。

他的头发软塌塌地挂在头上,看上去比平时温和不少,钟闻看得有些出神,一时忘了自己来干嘛的。

“怎么还不睡?”迟淮鼻尖一动,那股酒味还没散,“先去睡觉,明早再洗个澡。”

“哦,我有事情跟你说,”钟闻回到正题上,“我觉得,那件事是沈渝干的。”

“哪件?”迟淮问。

“你被……被下药那件。”钟闻说。

迟淮没有太过惊讶的表情,他的反应甚至过于平静:“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直觉,”钟闻扒拉着手指头,“还有排除法……嗝……”

“我就是觉得他最可疑,淮哥,你要是信就查一查,要是不信,全当我没说。”说完,钟闻又“蹬蹬蹬”地下了楼。

等他窝回沙发上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明明隔壁就是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还要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