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哥,平安夜快乐。”钟闻轻声说。
“愿你一生一世,都像现在这样平安快乐。”迟淮紧紧抱住了他。
街道就像被冻凝了一般无比静谧,昏黄的路灯下是合二为一的青影。
钟闻知道,迟淮曾经爱过的沈熠是意外身亡,于国外痛失爱人、于国内孤立无援,才在这几年将他打磨成现在的样子。
刚遇到迟淮时,他的冷漠、霸道,就像一把开锋的利刃,钟闻不能理解,也很厌恶这样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人,可现在,钟闻只觉得心疼。
“淮哥,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钟闻笑着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也要你一直平安、快乐。”
“冷不冷?”迟淮松开他,用自己宽大的羽绒服把他包了起来,“我们回家。”
“哎,你给我裹上了,你自己不冷吗?”钟闻边走边把衣服脱下来。
“不冷,我热得很。”
“放屁,”钟闻笑着把衣服还给他,“零下了,还热?”
“对,不信你摸摸。”
“??”笑容僵硬在嘴角,同是男人,钟闻瞬间懂得迟淮的“热”是内火旺盛。
“迟!老!狗!”钟闻回头龇牙咧嘴地骂他一句,然后撒腿就跑。
迟淮在后头紧紧跟着:“什么时候开始这么骂我的?”
“很早以前。”钟闻不怕死地说。
“为什么?”迟淮问。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