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干涉闻闻的交友,他高兴就行。”迟淮顿了顿,又补充说,“不过……要打他主意的话,例外。”
“哈哈……果然,”江庭笑着说,“我真对闻闻没那个心思了,天地可鉴……否则,我还能给你们买新婚礼物?”
“江庭,谢谢你,”钟闻终于吐出了提着的一口气,“要不是我来元城举目无亲,欠你那么多还伤害过你,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
“没有什么伤害不伤害的,缘深缘浅也就这样了……”江庭看着迟淮的目光比过去柔和不少,但依旧藏着锋芒,“倒是你,闻闻刚来元城的时候是你伤害了他,希望以后的生活,你能把他照顾好。”
“一定。”
两个男人默契举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从这一刻起,彼此放下芥蒂。
李晓远搓着手刚回来就见他俩杯子见了底,嚷嚷说:“哎,你们不够意思啊,趁我不在喝这么多?不行,一人赔我一杯。”
“别了别了,”钟闻制止说,“淮哥这两天几乎没睡,待会让他好好休息,公司里的事儿忙着呢。”
“我听说了,”江庭看向他们问,“禾也挖走你们不少资源,办公室里的护士天天都在八卦议论……你们没事吧?”
“没事,不久就可以解决了。”迟淮说着,倒上一杯酒又是一口。
李晓远也不再嚷嚷,他在桌下悄悄戳了钟闻一下,口型表达问:“没事吧?”
钟闻笑着点点头。
其实怎么会没事呢?淮哥的心里一定是苦的。
“不谈工作的事了,今天不是为了庆祝我们新婚?吃、喝、高兴就行。”钟闻站起来,给每个人都夹了菜。
火锅儿快见底的时候,迟淮接到一通公司打来的电话。
“迟淮,你不是早下飞机了吗?人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