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立时朝前跨了一步,拉开了与那人的距离,这才回头道:“陈医生,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有吗,明明你还没下楼我就站在这里了。”陈医生已经脱了身上的白大褂,穿着一身笔挺的烟灰色西装,人高腿长,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笑得极为好看,明明不是多么惊艳绝绝的五官,却莫名的让人挪不开眼。
不过这么两句交谈的时间,附近已经有好几个人看过来了,沙棠这才注意到,客厅还有七八个人,有四个年轻人,看上去和那个男孩年龄差不多。
几个年轻人都偷偷摸摸的看着自己这边,似是在打量自己,又像是偷看陈医生。
“还不知道陈医生怎么称呼?”沙棠顺口问道。
陈医生被问得一愣,没有回答,身上难得没有了那种万事游刃有余的气质。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沙棠有些疑惑,名字这东西还得藏着掖着?
陈医生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倒不是,只是听习惯了你叫我陈医生,这还是你第一次问我的名字,敝人陈贺,还请大少爷多多关照。”说着对又是沙棠一笑。
沙棠看着对方不自觉整理衣服的动作,微微眯眼,也跟着笑起来,“真是一个好名字。”从心理学出发,一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做一些多余的动作,这往往是心虚或者撒谎的表现。
这……就很有意思了。
沙棠:“你刚刚不是说要走了吗?”
陈医生双手抱臂,似是在思考,“对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沙先生留下来一起吃饭了。”
沙棠:“……”这人就很难聊天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饭吧。”沙父很有大家长风范的指挥着家里的仆人。
沙家的饭桌很大,古典长桌,两边各有八个座椅,主客依次落座,还有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