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她，她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他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喜欢他，毕竟她从未开口说过。

他记得，他曾经无意中捡到过她丢失的纸条，上面写着：我可能喜欢上了一个人，喜欢他的智慧和认真，喜欢他的胸襟和风度。他那么好，我不忍心打扰，也不能打扰。我不能被除了学习以外的事情分了心。但是，我想告诉许多年后的自己，我曾经喜欢一个男孩，他叫倪梓凡。时间高三的九月。

后来高考结束，他怀着满心的欢喜向她告白，当时她一脸的惊讶和不安。然后他握住她的手，把怔愣住的她抱进怀里，再然后，再然后，她为了他吃了苦，受了委屈。他自责，心疼，想要好好的弥补，照顾她保护她。而她似乎不同了，他感觉到她的疏离，感觉到她的逃避。

他和她读了同一所大学，他总是利用闲暇的时间来找她，帮她打水帮她买饭，陪她去图书馆，生病了帮她买药，充当着男友的角色。校友们都道他们是令人羡慕的眷侣，从不争执从不红脸。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为洛希苒从未把倪梓凡当成可以依靠的男人。

“我喜欢你。”这是倪梓凡第二次对她说，他不是大男子主义，不是说不出口，只是害怕真情实意的表白，换来洛希苒直白的拒绝。他又看到她逃避的眸子，她的眼睛眨了眨，像挠到他心尖的羽毛，让他的心不上不下的煎熬着。

“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洛希苒轻轻地说。

“你不喜欢我，是吗？”倪梓凡问。

洛希苒不说话，垂着眸轻咬着唇瓣，似在纠结怎么回答。

“没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希苒，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倪梓凡的声音有一丝沙哑，含了乞求。

洛希苒摇头，轻轻地：“梓凡，对不起。”

车里没了声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