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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一会儿,重新找准方向,想到拿抹布回来以后可能又找不到方向,干脆用裤腿擦了擦,一脚踩上去。

“还摸不到,腿还要再抬高一点,踩到了踩到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上爬,爬到竹梯的尽头,整个人趴在屋檐上,将背上捆好的干草丢到上面,脚用力一蹬,成功上到屋顶。

“我要把干草铺在碎掉的瓦上。”

屋檐倾斜,阮杨总感觉要掉下去,抓住周边的瓦片,身体缓慢挪动。

“我要小心点,不然掉下去,很痛。小心点。”

用手摸着每一块瓦片,掌心空空的地方,用干草填补窟窿。

“应该没有了吧,那我下去。”

他一点一点地挪到屋檐边缘,方才在上来的地方做了记号。

“我要找到,然后顺着下去。”

他坐在屋檐上,用脚感受竹梯的方位,找准位置趴在上面,撑在屋檐上,脚踮到竹梯便稳稳踩住。

“一、二、三……还有五步,脚低一点,踩不住……”

“哎。你做每一件事,都要说出来吗?”

“砚哥?!”

熟悉的声音从二十步以外的地方落入耳边,阮杨立即侧过身去找寻声音来源,忘记自己还在竹梯上,双手摇摆,瞬间失去平衡,在来人的惊呼之下,再次摔了狗吃屎。

脚步声焦急凌乱,几步落在他耳边,阮杨来不及安抚摔痛的胸口,想也未想,坐起来抱着来人哭诉:“我昨晚好害怕,你终于来了。”

来人清咳两声,在他眼前晃了两下,心下疑惑,问道:“你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