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笑了笑,侧过脸,轻啄阮杨的小嘴,道:“是呀,可不就是被我们小苑安迷得不知东南西北。”
阮杨扬起笑脸,小嘴嘟起,秦砚满怀笑意,晓得阮杨是要索取更多。秦砚连续往阮杨白里透红的脸颊轻点几下,阮杨被挠得发痒,揽住秦砚的脖颈向后仰,嘴里却笑道:“还要,砚哥,我还要。”
秦砚笑道:“小苑安,这会儿可是白天。”
“我又不知道。”阮杨眯起眼睛,笑得开怀,“我才不管呢。”
秦砚大笑几声,放他下来,捏住他的小鼻子,宠溺道:“我们小苑安,可一点儿都没变呀。”
阮杨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他身上下来,脚尖掂量着落到实地,触及青石板之间的缝隙,埋怨道:“变了变了,我长大了,你都有六百多天没来过了。”
言罢,阮杨便领着秦砚到门槛旁,门槛处有参差不齐的划痕,秦砚不明其意。阮杨握住他的掌心,捏住秦砚的食指,笑道:“你摸到了吗?这是我记录时日的。”
“听见鸡鸣,我便划一道。”阮杨沉浸在幸福中,傻笑道,“有时也不准,会下雨,鸡都不出来了,我会觉得这一日过得特别长。”
“有时候忘记了,我就会重新数一下,要数好久好久。”
秦砚上一次来,距离此时,已是有六百多日。秦砚一日不来,阮杨便在门槛处划一道痕,他不见光,辨不出日升月落,只能用这种笨办法度日。
有些时候公鸡偷懒,阮杨便觉得日子特别长。饭是该吃还是不吃,澡是该洗还是不洗,让他陷入混乱的怪圈之中。
“竟有这么久没看过小苑安。”秦砚装作自责,故作哀怨,叹道,“砚哥真不该这么忙。”
正在院墙上的秦易,搓着细绳,心里想着真想给阮杨一颗恢复视物的药物,让他瞧瞧秦砚脸上堆砌的假笑。逢场作戏,全不当真。
“砚哥忙,我晓得。”阮杨视线垂下,眸中空无一物,握住秦砚的掌心,轻轻揉捏,笑道,“砚哥,往日你打算盘总会疲累,我都会替你按摩,哥哥会替你按摩吗?”
“哪有小苑安按的好。”秦砚一把揽过阮杨,阮杨重心一时不稳,被秦砚轻轻抱起,让他坐在腿上。秦砚阖眸享受怀中的佳人,如往日揉捏他的掌心。
“砚哥,你手上多了好几道茧。”阮杨放在唇边呼气,喃喃道,“砚哥真的太忙,太累了,不能这么忙,要休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