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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哎,谢谢弟弟,弟弟好聪明,一找就找到了,我都要找好久。”阮杨用指尖捏着,踩着青石板的缝隙往回路走,“只有这些了吗?这么快没了呀,没关系,我再摘来晒干就好,最好不要生病了,生病难受。”

“这是你摘的?”秦易疑惑道。

“嗯!”阮杨掌心在上方感受热量,掌心迅速浮出一圈水珠,找到合适的热度方位,指尖轻放,干草被卷入翻腾的水中,“我摘的。”

秦易在院中未找到种植草药的土壤,问道:“哪里摘的?”

“墙角摘的,挺难找的。我找好久,才找到一些,找到,晒干,咳咳咳。”阮杨咳嗽不止,一句话回答的断断续续,声音喑哑,秦易找了一个杯状的小瓦罐,清洗上面的青苔,从水井处打上满满一杯水,放在他手里。

阮杨接过双手捧住喝下,咳嗽间隙道了声谢。

“可这不是药材。”这只是青草。

“乳母跟我说的,生病就找这个晒干煮水,很快就好,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那时我也煮给宝宝……”阮杨面色僵硬,及时收住未说完的话,低着头迅速转了话题,“生病很快就好,我每次都很快就好,这次也会是的。”

秦易想了想,说道:“我哥拜托我来照顾您,往后你生病了,您跟我说,我带您出去瞧大夫。您晒的草药倒也不是不能用,但是大夫诊过开的药方会更好,您说呢?”

阮杨欣喜道:“好呀,那你能先带我去见砚哥吗?”

“好,我领您去。”秦易倒也料到阮杨三句话不离秦砚的性子,便也温声应下。

“谢谢弟弟!不过不能让爹娘发现了,”阮杨眨着眼睛,吐了吐舌头,添了几分俏皮,笑道,“爹娘不太喜欢我。”

秦易一时噎住。

原来他知道阿。

一股清香从瓦罐中飘散,升起的迷雾模糊眼前的视线,对面的阮杨似也晕染一层淡墨,润透如浸出水色,咳嗽不止时脸颊染上透水的桃红,耳朵尖尖上浸出一圈浅粉,长睫上续满将落未落的小水珠。

“我要拿勺子舀药喝,在后面的小台上,小心点……”

“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