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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开。

他眼眸一沉,顿时抬脚去踹,这一脚下去,如果是误会他就是私闯民宅。

但晏云闲不能容忍一丝的摘星可能受到伤害的可能性。

铁门是个纸老虎,他一脚下去,门立刻开了。

他走进屋里,听到楼上传来一阵钝器击打什么东西的声音。

晏云闲顾不得许多,立刻上楼。

他走上阁楼,阁楼的门没关,他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拿着酒瓶正一下一下的敲击躺在地上的人。

晏云闲立刻上前拉开那个中年男人,他身下的摘星紧闭着双眼,毫无生气。

晏云闲不可置信的摸向摘星苍白却漂亮的脸,手下一片冰凉。鲜血绽开在摘星额头,像是雪地里盛放的梅花。

医院的消毒水味总让晏云闲想起他十一岁时的那个雨夜,那时他在医院守着他的父亲和弟弟,心里一片荒芜,而此刻,他绝望的心情更胜当时。

摘星的命保住了,只是更苍白虚弱了,躺在病床上,几乎跟白床单一个颜色。

晏云闲只恨自己来得太晚。

打摘星的人是他叔叔,已经被警察控制住了,警察无意间跟晏云闲透露,说其实他叔叔打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前几次打的不厉害,他们去了也没法处理。

听这话时,晏云闲想起了摘星眼皮上的疤痕以及给他换衣服时,身上深深浅浅,新新旧旧的伤痕。

他将自己的律师团队叫来,势必要让他叔叔付出代价。

摘星在医院住了整整半个月,出院时头上的纱布还没拆。

晏云闲也在这里陪了他半个月,但他不可能一直在这里,于是打算把摘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