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为这痛,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觉得动弹不得的身体突然又恢复知觉了。我试着动了动麻痹的指尖,尝试了几下之后,终于五根手指都能灵活游动了,接着脖子也能转了,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这当口心理总算大大松了口气,能动就说明现在才是醒着的,那也就说明了刚才我其实是睡着的,在做梦。反正梦这玩意儿本来就没什么逻辑,胡言乱语也是很正常的。
呼——
长吁一口气。
这么琢磨着,我突然想看看现在到底几点了,刚才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过了几分钟,又好像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于是就把手伸到枕头旁边摸手机,但手机没摸着,却摸到了一大蓬杂草一样的东西。
但比杂草细,比杂草滑,那个手感如果非要拿什么东西比较,更类似于——头发?
是的,头发,一大蓬头发,此时此刻突兀的出现在帐篷里,纠缠着我的手指,甚至又从半空中垂下来,扫过我的脸颊。
我头皮一下子炸了。
怎么回事!??我不是醒了吗??怎么还会摸到头发!??
……刚才我真的睡着了吗……?……现在我真的醒过来了吗……?还是还在做梦……?
这当口因为极度的惊惧,我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突然就有种背过气的感觉。于是肺腔拼命起伏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喘着喘着,却感到嘴唇麻麻的,痒痒的,好像吃进了什么长长的头发丝。而且这些头发变得越来越多,很大的一蓬拼命往我嘴巴里伸进来,有些甚至都到我喉咙口了。我被堵着嘴巴,难受欲呕,呼吸道一被刺激,疯狂地咳嗽起来,咳的都快窒息了。我一边伸手拼命把嘴里的东西往外扯,一边用力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