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也是低着头叹气,内疚的把谢陵瑜揽过来道歉:“儿啊,这是爹不好,这不凑巧几个月前就定的日子,就正好让你撞上了。”
谢陵瑜一听就乐了。
贺母闻言反手就去揪他耳朵:“好你个姓贺的,合着还怪上孩子了?”
这番插科打诨冲淡了谢陵瑜心中的难过,哭笑不得的上去抱了抱贺母,哄道:“娘,别跟爹爹置气了,等孩儿忙完这些事,再来看您,不急于一时。”
贺母看着贺父心烦,把他打发出去收拾东西,贺父悻悻地被推着往外走,叹了口气,顺手拍了拍谢陵瑜的肩膀以示安慰。
贺母关上门,转过身捧着他的脸看,生怕又是三年五载的见不着,她拿起一个荷包,塞进他手里:“这是娘去寺里求的平安福,给你缝在这里头了,你随身带着啊,我们也放心。”
谢陵瑜手指摩挲了一下,突然低下头在贺母的颈窝撒娇似的蹭了一下,嘟哝道:“娘,如果孩儿一定要去做件事,但是前路未卜,不知对错,没有回路,该怎么办啊……”
贺母叹了口气,自己带大的两个孩子,她又怎么能不清楚,她把孩子揽进怀里,柔声安慰道:“如果一定要做,那就去做,闭着眼睛蒙着头做,山中不曾有路,那都是先人走出来的。”
“孩子,别怕…… 我们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20 前路(2)
马车离开贺府,谢陵瑜、贺蔚以及孟毅在门口,活像三个留守儿童,孟毅比他们俩还要郁闷,耷拉个脑袋愁眉苦脸的。
贺蔚见状忍不住打趣:“我说子越哥,你怎么比我还舍不得?”
孟毅正要张口,谢陵瑜就揶揄道:“孟公子多愁善感,你习惯就好。”
孟毅气的一脚就踹过去,谢陵瑜侧身躲掉,一溜烟跑了,孟毅瞪大了眼睛,骂骂咧咧的追上去,贺蔚大笑他们俩幼稚,自己也跟在后面凑热闹。
果然,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天色渐晚,三人去了贺蔚房中,他们都惦记着今早的事情,一进门就一人占了个座位,眼巴巴的看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听书的。
谢陵瑜看着他们的眼睛,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孟毅急切的凑过来:“哎呀,你快说呀,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们能听明白。”
“对啊对啊,你快说。” 贺蔚也在旁边帮腔。
谢陵瑜沉吟片刻,开口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个?”
两人叹了口气,脑门上都急出了细汗,贺蔚无奈道:“你管他好消息坏消息,你赶紧先说一个吧。”
“好消息是,你子越哥没中毒,那天他喂的是颗糖豆。” 谢陵瑜道。
孟毅先是松了口气,突然觉得不对,赶紧追问:“那坏消息呢?”
谢陵瑜顿了一下,笑容惨淡:“坏消息是我中毒了,是他自己研制的毒药。”
“什么?!” 孟毅和贺蔚同时拍案而起,怒吼声震的谢陵瑜都是一个激灵。
贺父也是低着头叹气,内疚的把谢陵瑜揽过来道歉:“儿啊,这是爹不好,这不凑巧几个月前就定的日子,就正好让你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