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瑜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你确定?”
孟毅给了他一个隐忍的眼神,一向没什么苦恼的脸上添了几分郁色:“我娘就是被这老东西气病的,走的时候都在说对不起我,可分明就是我没用,害得娘亲在孟府里受人欺凌,郁郁而终。”
谢陵瑜过去拥住孟毅的肩膀,拧眉:“子越,当初你才几岁,这不是你的错,莫要辜负戚姨对你的期望,她要你好好的,而不是活在内疚里。”
孟毅搓了搓脸,掩饰微红的眼眶。
贺蔚当即义愤填膺,终于听明白了,他对孟丞相早有耳闻,此人老奸巨猾,绝不是正派。
“子越哥,这事交给我们!” 贺蔚拍了拍胸脯。
孟毅看着他面色缓和不少,点点头道:“正好我此前频繁出入青楼,大家定然认为我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谢陵瑜会意:“这时候我与你私交甚密,那位反而安心了,觉得我们不成大事。”
三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三人顺便在前厅用了晚膳,中途谢陵瑜去邀请了青丘玦一起,于是两位兄弟埋头苦吃愣是不敢抬头。
而青丘玦自从上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戴过面具,两个小鹌鹑一边害怕一边又去偷看。
谢陵瑜看他们就着白米饭吃,忍不住上手给他们添菜:“别一天天挑食,白米饭能吃出滋味吗?”
然后他顿了顿,心道一碗水要端平,若无其事的给青丘玦夹了一筷子。
贺蔚余光瞥见,一个不察就呛到了,咳得脸红脖子粗,孟毅见状赶紧给他顺气,其实心里也觉得真不得劲。
气氛一片诡异的祥和,两个人扒完饭火速溜了,匆匆打了个招呼就你推我我推你的走了。
走出好远两个人才松了口气的样子,慢下脚步默契的开始往后边指指点点。
“果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刚刚总觉得我饭里有毒。”
“确实,此人深不可测,我们还是躲为上策。”
两人唏嘘不已。
贺蔚摸了摸下巴,疑惑的喃喃自语:“但我怎么觉得…… 他不应该长这样呢?”
孟毅一听,有种找到知音似的眼睛一亮:“对,具体的感觉说不上来。”
“但他在那,我的眼睛就是忍不住往他那撇,总觉得…… 他应该是让人一眼惊艳的才对。”
这边谢陵瑜不疾不徐的吃完,侧头看向身边已经吃完的青丘玦,他食指有节奏的扣击着木椅。
见谢陵瑜看他,挑了挑眉:“吃完了?”
谢陵瑜点点头,看了眼微沉的天色:“一起走一会儿?”
谢陵瑜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