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尚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给些吃食就行,这孩子死脑筋的很,还须费上一番口舌。”
竟是就这么把外甥卖了。
而此刻,孙黔本人端坐在房中,与对面二人对质,眉目冷肃。
对面二人一个斜在软榻上,一个抱胸靠在墙边,他们也不说话,三人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孙黔冷眼看他们:“我再与你们说一遍,放我走,我便不与你们计较。”
鹰眼端坐在那,深深叹了口气。
他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苦口婆心的解释半天,奈何此人心如磐石,根本听不进去。
他操心的又要开口,龙夺就看不下去了,从旁边的软榻上起来,拎起鹰眼怒吼:“你都讲了半天了,到底行不行?”
鹰眼糟心的抹了一把被唾沫星子洗礼的脸,他很想甩下一句 “有种你来” 转身就走。
但他看了看龙夺这三句不对就要干架的样子,又瞅瞅旁边一声不吭手就没从剑上离开的孙黔。
鹰眼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叹气了,他挥开躁动的龙夺,坐下闭目养神。
龙夺盯着孙黔,孙黔睥睨龙夺。
五指 “咔咔” 响,剑出鞘的翁鸣,两人同时眯起眼睛,他们身形微动,千钧一发之际!
“小黔,莫要失礼。”
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孙黔立刻停下动作,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二舅?”
邢尚无奈的看着他,孙黔的视线却缓缓落到了他身后,那里站着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
孙黔凝眉,严肃道:“二舅,你怎么也被他们骗了?这下可不好了。”
鹰眼:“……”
龙夺活动了一下五指,粗犷的嗤笑:“你以为你二舅跟你一样?”
“孙黔” 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行了,你也没好哪去。”
龙夺:“?”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鹰眼再次叹息:“小将军,我们真的不是乱臣贼子,也真没有要逼迫于你,请邢尚书来也是为了告诉你,我们是好人,真的是好人。”
说着,他充满希冀的目光看向邢尚。
邢尚干咳一声:“小黔啊,这位当初可是天天跟你比武,你们两个天天鼻青脸肿的回府,当真忘记了?”
邢尚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给些吃食就行,这孩子死脑筋的很,还须费上一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