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金缠与狐面便侯在客栈门口,两人也不说话,各自瞧不上的看另一边。
今日他们没有带多少人,除去分发赈灾款的,也就是车夫与随从了。
这里的随从仍是青丘玦,他与车夫一同坐在车板上,令金缠一路都坐不踏实,战战兢兢,狐面就看不上他这样,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忍住将人一顿讽刺,谢陵瑜瞧着好笑,摇了摇头便起身掀开帘子。
互骂声一停,金缠没好气道:“让你管不住嘴,将谢公子吵烦了吧!”
狐面冷嗤一声,其实两人都知道不是这个原因,只不过是见缝插针罢了。
但很快,他们就放肆不起来了。
谢陵瑜轻轻拍了拍车夫的肩膀,笑着道:“老伯可否移步车内,在下想同友人叙话。”
车夫是位憨厚的中年男人,闻言直摆手,说自己可以去后面的马车,谢陵瑜好说歹说才将人哄进去,坐在了青丘玦身侧。
青丘玦轻轻一笑,谢陵瑜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静静坐着,没有半点尴尬,反而悠然自得。
听见后头的嘲闹声骤停,他们相视一笑。
车内那就是另一番境地了。
狐面和金缠面对着车夫憨厚老实的脸,到底是没脸扯掰下去,三人不尴不尬的眼神各看一处,坐立难安。
偶尔视线对上了,车夫还憨厚的冲他们笑。
金缠尬笑:“哈哈……”
狐面扯扯嘴角:“呵……”
他们也只好僵硬的笑笑,然后又是一片寂静,金缠追悔莫及,真的是难熬紧。
早知道他刚刚就该收敛一点,谢公子这招也太损了,一定是和老大待久的缘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缠都已快将车壁抠破了,马车这才不疾不徐的停下了,他们都如释重负的吸了口气。
谢陵瑜跳下马车,眼神环视四周,这里似乎是废弃的村庄,被打扫干净成了附近村民的暂住地,莫随早已在一旁等候多时,见他打量着周围,便出言解释。
“此处乃小岩村,这便是我同公子所说的,二十年前家父曾参与过治水的地方。”
谢陵瑜闻言很是惊讶,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在里头,他没想太多,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抬步走进村子。
金缠与狐面在后面负责分发赈灾银两事宜,莫随与青丘玦便跟着谢陵瑜一起进入村子。
一眼望去村子不大,人却很多。
应当是好几户人家挤在一个屋子里,此刻正围坐在自家门前择菜闲聊,只是眉间多少有几分挥之不去的愁绪。
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