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谢陵瑜慢慢瞌上眼睛,困倦如潮水般将他吞没,迷糊中他仍没想出个所以然,只是嘴角微微翘着,像是做了什么甘甜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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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青丘玦与狐面、金缠坐在桌前,面面相觑。
青丘玦确实是有事吩咐,也不算完全落荒而逃。
金缠听明白了,意思是在村子后面建房的事要抓紧动工,治水不易,总得让人有个指望,别满身疲惫回家还要蜗居在一个破落的屋子里。
若有人家困难,能帮便帮,村子里大多男子都去治水了,地方官员也都在内,自然要照顾好他们的亲人。
莫湖似一盘散沙的人心,到底是聚拢了些。
狐面一言不发的听着,表情有些阴郁。
青丘玦心中有数,起身离开,果不其然,狐面自己跟了上来,青丘玦放慢脚步,两人在客栈后院中的亭子里站立,晚风微凉 ,却很宜人。
“怎么?” 青丘玦侧目看他。
狐面低着头,声音有些暗哑,“怀瑾,君王是天,百官如云,子民乃蝼蚁。”
“这是我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青丘玦轻嗤一声,笃定道:“你若真这么以为,便不会来问我。”
狐面没有反驳,而是靠在柱子上,轻声道:“是啊……”
“我依稀记得父皇当初还是个闲散王族,他告诉我子民是很热情的,并非蝼蚁,君王也难以为天。”
“可后来他登上王座,像是变了个人,与害死我母后的女人生下一个想要加害于我的皇弟,你说可笑不可笑?”
青丘玦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狐面仰头,眼睛赤红。
“你说是不是帝王无心,是不是登上那高处的人…… 都会如此?”
此处静谧,能将情绪无限放大,青丘玦借着夜色,能将心中的人看个清楚,从父亲到族中小辈,太子殿下…… 最后化作谢陵瑜的脸。
他缓缓开口,夜风中的话语显得温和,“非也。”
“贤君爱民,识官。”
“忠臣不叛国,天下则明君,凌易,你心中已有打算,何必介怀过去?”
狐面的表情有些愣然,心中回味着 “凌易” 二字,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