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你并不是多爱吃米糕,你就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后来你走了,米糕还是每日都能卖干净,那些在意你的人都替你护着大娘,但我忽而一想,你会不会早就回来过了。”
谢陵瑜垂下眼,叹息一声,声音含着化不开的失落,又似疲惫的低喃。
“就好像你当了那么久的阿诀。”
“看着我因为青丘玦的一个信物,哪怕是一句话失态,又看着我沦陷在陌生的你身上,是不是特别好笑啊。”
“青丘玦,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呢?”
寂静蔓延开来。
青丘玦一句话也没说出口,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谢陵瑜的背影,青丘玦看不见谢陵瑜的脸,但他觉得谢陵瑜在哭。
一点都不好笑,他从未如此后悔过。
青丘玦心口隐隐作痛,陌生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所有的东西都脱离了他的掌控,难以挽回,却更难割舍,他缓缓开口。
“云楼,刚开始我的确存了逗弄你的心思。”
青丘玦郑重的道歉,“抱歉,当初是我失礼在先,是我混账,可后来……”
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仿佛失了灵,令他再度卡壳,青丘玦神色复杂,心中焦躁。
可后来他一点点发现了谢陵瑜的过人之处,自己也总能发觉他不一样的地方,又怎会只有他一人沦陷其中,分明半斤八两,输得差不多惨。
人算计多了,就容易把自己搭进去,他原本是猎者,却放松了警惕,又放下了弓箭,一退再退,两者肉搏,输赢早已难辨,也根本不重要了。
猎人放下弓箭的那一刻,或许就开始向往远离杀戮的生活,而若非他招惹,猎物亦不会攻击他。
就像他们之间,未必要两败俱伤。
只是他辜负了谢陵瑜的仰慕,他想要的也许…… 不仅仅是仰慕。
可如今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现在恨不得回到抛玉佩那天,狠狠的给自己来几剑。
为什么那天非要一根筋到底,为什么就想要看看后续,说开了不就好了吗?
青丘玦兀自懊恼着,有些跟自己生气,眉头紧蹙。
突然,异样的动静传来。
青丘玦和谢陵瑜同时神色一凛,青丘玦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立即起身快步走向谢陵瑜,因为急切而撕扯到后背的伤口,是他尚且能忍受的疼痛,谢陵瑜见他站起来,心中一急,皱着眉去扶。
整齐而有规律的动静愈发清晰,谢陵瑜戒备的转身,将青丘玦护在身后。
青丘玦却神色一松,脚步声轻而快,是经过训练的,约摸十来人,是鹰眼的部下。
“可我知道你并不是多爱吃米糕,你就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