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的很明显。
谢陵瑜不自在的侧过头,让耳朵远离他,没什么表情的将他推开了些,应了一声。
果不其然。
狐面首当其冲,踏入洞穴,一边喊着,“公子,谢公子,你们在吗!”
“在这里!” 谢陵瑜朗声回应。
狐面面露喜色,快步走来,就见到两个似乎是抱在一起的人影,蓦然愣了下。
还没等他仔细瞧,突然一个人就被推过来,砸的他猝不及防的向后踉跄几步,定睛一瞧发现是自家公子,他心情似乎不太好,表情很是落寞。
狐面原本还挺淡定,甚至有些劫后余生的惆怅,可再一看不对啊,青丘玦这家伙怎么用的真容?
狐面惊疑不定:“你!”
他转念一想,完了,被水浸泡那么久,估计是被识破了易容。
谢陵瑜笑了笑,拧了拧衣裳,稀稀拉拉的水滴落在地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走罢,你家公子受了伤,还须早日就医。”
狐面人精一个,瞧瞧谢陵瑜脸上并不真诚的笑容,又看看满面沉郁的公子,这不明摆着闹矛盾了吗?
也是,让你骗人家怎么久,换谁谁不气啊?
狐面一点也不同情青丘玦,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二人,露出个玩味的笑容。
真是还没见过怀瑾这幅德行呢。
青丘玦推开某个看戏的家伙,往谢陵瑜那里走了两步,他一双凤眸因为疼痛变得微红,致使原本冷清如神祗的面容染上了一层艳色。
谢陵瑜却错开了视线,沉默的转身先行离开,背后传来一阵轻风,似乎有什么被披在了肩上,他微微一顿,伸手去摸。
触感有些微潮,但基本上已经干了,是他自己的衣裳,青丘玦就静静站在他身后,他也没有回头,低着头继续向前走。
这与谢陵瑜记忆中的那个人不同,又相同。
记忆中的青丘公子高傲清贵,似乎对什么都是漫不经心的,黑底金纹的锦袍是青丘一族的象征,作为嫡长子,青丘玦的锦袍心口处,有只优雅又不失野性的九尾狐。
其他小辈只可用一尾。
可青丘玦随性的很,时而一袭白袍到处晃悠,惹得人脸红心跳,白衣衬得他如同误落凡间的仙人,愈发出尘。
无论是何色泽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似乎都被赋予了新生。
作为青丘下一任家主,青丘玦无疑是最亮眼的后辈,能风雅醉琴棋,亦能骑射穿靶心,没有文人的酸腐,也没有武者的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