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玦见他心虚的将头往自己怀里埋,也没强迫他说,自己将那草草缠住的纱布解开,谢陵瑜这才跳起来,一边躲一边试图逃脱魔抓,“哎…… 你别,我真没事。”
可惜为时已晚,他这一躲反而将缠在手上的布条扯下,带着血的布条被青丘玦拿在手里,深而长的伤口暴露在他眼前。
谢陵瑜想遮,却显得苍白无力,青丘玦皱眉看着他,隐隐真的动了怒气,“伤口这么深,方才为何不说?”
他盯着伤口半晌没说话,谢陵瑜好说歹说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身上没有什么疤痕,骤然一看显得有些狰狞,瞧得人眼皮子直跳。
谢陵瑜见他真动怒了,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那不是方才美色在前,他不想破坏掉这么好的气氛吗?
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色自头上一把刀。
青丘玦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又舍不得再说,好在伤药齐全,他一言不发的给谢陵瑜上药,眉头紧蹙着,动作却极为小心。
谢陵瑜悄悄抬头瞥他,忍不住低低笑了几声,青丘玦皱眉看着他,带着无奈之色,又放柔了声音,哄道:“下次不许了。”
“嗯。” 谢陵瑜点头,想起青丘玦背后伤痕累累的样子,忍不住补了一句,“你也是。”
“好。” 青丘玦轻笑。
有了珍视的人,当然不会像以前那样不要命的来了。
屋内的软榻失了宠,两人再次躺在同一张床上,分明也没有多久,却恍若隔世一般。
谢陵瑜身侧有了熟悉的气息,令他魂牵梦萦的冷香包裹住他,像是极好的安神药。
原本明明也不是很疲惫,甚至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可不知怎么的,都化作了绵长的呼吸,此起彼伏,胜却千言万语。
天色已晚,金缠揣着手等了半晌也没等来俩祖宗用晚膳,只好深深叹息,自己小心翼翼的上楼敲门。
两人这才清醒过来,金缠虽然心中一惊,但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勉强稳住了表情,命人将晚膳送上来。
进屋一瞧他就发现了不对,两人明显刚起,软榻整整齐齐,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更可怕的是,青丘玦放着自己的外袍不穿,偏偏披上了谢公子的外袍。
且慢。
让他来捋上一捋。
他家老大为什么跟谢公子吵架搬到了隔壁,而谢公子为什么又睡到了软榻上,最后两人莫名其妙和好了以后,为什么又睡在了一张床上。
还是在客栈房间如此充裕的情况下。
俩兄弟有这么闹别扭的吗?
没有。
这种种迹象都指向了一种可能,金缠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
青丘玦见他心虚的将头往自己怀里埋,也没强迫他说,自己将那草草缠住的纱布解开,谢陵瑜这才跳起来,一边躲一边试图逃脱魔抓,“哎…… 你别,我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