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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许迟只觉得心头一股火儿憋得越来越旺,几乎要爆炸,但是他又无可奈何,束手无策,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对方耍的团团转,像一只弱小又狼狈的老鼠。

最后他只能爆一句粗口,“你大爷的!”

君夜抱歉的道:“我没有大爷。”

许迟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去世。

三位侍者各自端着一个托盘走近,漆黑的木托盘上衬着洁白的天鹅绒,一根食指如同珠宝一般,规整的摆在正中央,几乎还有温度。

伤口仍然在不断的冒血,温热的鲜血染在白色天鹅绒上,触目惊心的红,从截面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指骨,创口非常整齐,看得出是一刀干净利落的切下来的。

侍者将托盘放到许迟面前,许迟用力的捂住嘴,强忍住要吐的欲望。

他也不是没见过断肢残躯,相反,他见过很多,完整的或者不完整的尸体,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曾经在战场上到处都是。

人不管生前多风光,死了也就是一团烂肉罢了。

但是像面前这种,把人的一部分肢体精心摆放在天鹅绒上,如同戏弄一般的呈献到别人眼前,引起了许迟内心深处最强烈的厌恶。

与残酷的战争和艰难的任务不同,这根本就是在用人命来取乐!

君夜拿了双白色薄手套递给他,好心提醒,“时间不多,加油吧。”

许迟瞪了他一眼,没接手套,直接强忍着恶心拿起手指仔细观察。

旁边爱德华脸色难看极了,向君夜伸手,“把手套给我吧…”

许迟头也不回,“对,给他吧,他有洁癖。”

君夜笑了笑,手指一动,白手套忽然就起了火,眨眼间就烧的只剩下一撮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