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那么平稳,又充满了不易察觉的宠溺,如同一个掌握大义的上位者,对晚辈宽容大度的劝诫。
最后的钟声敲响,白面具侍者们推开门,鱼贯而入。
君夜走近许迟,伸出手温柔的将他额前的碎发拨弄了一下,露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来,细细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沮丧,三局两胜,归根结底还是你赢了。”
侍者们将台子上的两扇门依次打开,查尔斯最先走了出来,他的左手拇指和食指都断掉了,还没有止血,创口处露出白森森的骨茬,鲜血凝成一小缕往下落。
他明显没有李伍能忍耐,当然他的伤也更重一些,此时脸色惨白如纸,一点儿血色也没有,好像随时就会昏死过去一样。
查尔斯狐疑的打量了许迟一眼,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把伤口包了起来。
许迟知道查尔斯为什么这样看自己,刚才君夜处处表现的和他很亲昵,谁知道查尔斯听到了多少,此时心里又在怀疑什么?
几秒后,光头从门中钻了出来。
他明显是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下场,眼睛瞪大,充满了不可置信,粗黑的眉毛死死的皱褶,在眉间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
光头身材魁梧,超过两米,许迟不得不承认,他是这个小队伍里最强的战斗力,而且对查尔斯忠心耿耿,是个极为忠心的保镖。
君夜看了光头一眼,淡淡的宣布判决,“你输了,所以要死…”
他顿了一下,尔后慢慢微笑起来,像是在故意戏弄许迟一样,揶揄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没法给你立碑了。”
许迟攥紧了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光头神色一滞,脸上的横肉忽然痉挛般的颤抖起来,那是在极度恐惧下,肾上腺素飙升,所产生的愤怒和冲动。
他大吼一声,飞扑到墙边,只剩下三根手指的左手死死的按在墙壁上,然后提起右拳粗暴的打碎了彩色玻璃,试图从这里逃跑。
君夜面无波澜,只是轻声吩咐那几个侍者,“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