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猝然惨叫出声,急促而充满痛楚,脸上血色尽失。嶙崖像是被猛得惊醒一般,赶忙松了手,“抱歉!”
许迟冷汗津津的爬起来,忍痛把自己的左臂接上,骂道:“妈的!刚才老子一刀能结果你的,就是没下狠手而已,你倒是很忍心,嘶…好疼…”
嶙崖一愣,想起了方才那只差一厘米就划到自己眼睛的刀刃——那不是许迟的失误,是他在手下留情?
论力量和速度,他也许远胜于许迟,但是格斗技巧还有很大的不足。
嶙崖不免惭愧起来,其实他成为侍从才两年而已,那之前一直久病卧床,能压制住有十几年实战经验的许迟,全凭主人给的这副强大的躯壳。
许迟这时候已是强弩之末,他背靠着擂台旁的台柱站立,喘息着道:“接着来,我还没认输。”
嶙崖有些犹豫,下意识看向观众席上的主人。
君夜不紧不慢的站起来,似乎已经对这场残酷的游戏没了兴致,他淡漠道:“到此为止。”
许迟猛的看向他,“为什么?!我没认输!”
那一瞬间许迟看到了君夜眼里的阴霾,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君夜寒声道:“你没认输,但你也赢不了。”
许迟一时无法反驳,他心软错失了弄伤嶙崖眼睛的机会,这时候就已经完全没有赢面了。
君夜少见的对许迟很冷漠,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走了,那高大修长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门口。
许迟莫名的道:“他生什么气啊?我还没生气呢!”
嶙崖实话实说,“因为主人本想看到你屈服的样子,结果你却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宁死不屈,所以主人才会生气。”
许迟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吐出三个字来,“…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