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手,男人身上忽然燃起了火,滚烫的火焰烧得他凄惨大叫,声嘶力竭,但外面似乎没人能听见,也没人进来救他。
他惨叫着,满地打滚想要把火灭掉,但是这火焰十分奇怪,不但无法压灭,还只烧他的皮肉,周围的木地板完全没有任何被引燃的迹象。
四肢的皮肉被烧焦、发黑,甚至出现了碳化的现象,因为受热开始蜷缩,如同焦尸一般。
但是男人还没有死,他瞪大眼睛——眼皮已经被烧没了,眼睛可能也看不见了,鼻口中不断的涌出鲜血。他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有胸膛还在剧烈的起伏,证明他还剩下一口气。
君夜大概是有些厌倦这样的施虐游戏,垂下眼帘,火焰无声的熄灭了。
他淡然的看着地上这团人不人鬼不鬼的肉体,眼神从上而下,高傲而不屑,就像神明俯视一只将死的蝼蚁。
“就这种货色…”
剩下的话君夜没说,因为那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感叹,之后他站了起来,打开门离开了办公室。
在他关门的那一刻,地板上的躯体忽然如同充气的气球一般迅速膨胀,紧接着砰地一声,肉体爆炸,鲜红的血肉糊满了墙壁和玻璃,也将墙上那块’关爱儿童’的牌匾糟践的一塌糊涂。
君夜头也不回的离开孤儿院,面无波澜,仿佛他只是来找熟人寒暄几句似的,看不出任何残忍的痕迹。
回到公寓,许迟和嶙崖正挤在开放式厨房里做饭,许迟一边用菜刀熟练的拍着黄瓜,一边对嶙崖道:“昨天你煮的那个鱼汤挺好喝的,今晚再煮一次呗?”
嶙崖迟疑了片刻,有些许心虚的扭开头,“啊,好的…”
君夜脱下风衣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走到厨房门口向他打了声招呼,“宝贝,我回来了。”
许迟扭过身想回应,但他忽然仰起头,闻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尔后微微皱起了眉。
空气中有他再熟悉不过的血的气味,而且是君夜带回来的。
他犹豫的握紧了刀把,似乎在纠结什么,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扭回身继续切菜,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没再问其它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