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似乎是相信了,君夜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他放松警惕的这一刻,许迟眼神忽然锐利起来,出其不意的追问:“嶙崖具体是怎么查的?”
“……”
君夜无比自然地看向嶙崖,又无比自然地扔锅,“是啊,你是怎么查的呢?”
嶙崖很茫然。
他看看君夜,又看看许迟,艰难的张开嘴,现编现说:“我去查了当年案子,据孤儿院的门卫所说,许迟当时和某个老师很亲近,我又去找了那个老师,问了他这件事,他表现的很慌张,于是我对他进行了审讯,他就都招了。”
这套说辞很完美,而且副院长的尸体已经东一块西一块南一块北一块的了,许迟也不可能去查明他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刑讯的痕迹,只能选择相信嶙崖的话。
不过说实在的,许迟本身也对嶙崖有一种信任感。比起君夜,他更相信嶙崖,毕竟在无人区的时候他被君夜耍了好几次,早就有戒心了。
反倒是嶙崖,虽然日常表现的像块木头,但也是块正经木头,让许迟不由得心生信赖。
许迟垂下眼帘,继续喝水。
君夜看他那样子应该是相信了,或者说即使不信也没有办法。他轻声问道:“你生气了吗?”
许迟爱答不理的道:“有什么可生气的,我本来就是个被虐待的孤儿,难道还不许别人查了?”
他手指捏着水杯,眼睛盯着桌上的玫瑰花,“反正我活了快三十年,所有事儿都被你查完了,也不差这一件。”
君夜试图挽回自己的美好形象,“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得了吧,变态就是变态,还能改名换姓了?”许迟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不轻不重的放在茶几上,“对了,我昨天去了案发现场,可能留下了指纹和脚印,帮我处理一下。”
君夜微笑应许,“当然可以。”
许迟又想了想,觉得没什么纰漏了,便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我要再睡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