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是个枪战片,许迟看到狙击枪了,才想起白天遇到的那个狙击手。
那到底是谁呢?许迟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颗子弹,那是真的冲着要他命来的。
许迟想了想,并没有太在意。估计那是庄园的守卫,把他当成了入侵者吧。
……
“是的…抱歉,主人,我误以为他是入侵者…”
银岚跪在地板上,右手死死的按着心脏的位置,发白的指尖深深的陷入衣服之中,冷汗顺着那张俊美的侧脸流了下来。
很明显他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那是在成为侍从时,君夜定下的惩罚,堪比万箭穿心,或者直白点儿说,就是把刀子插进心脏,又旋转刀柄,生生开出一个洞那样的痛楚。
君夜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之后,神色冷淡的看着手里的文件,过了很久他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许迟过来那天,你和他在走廊里见过面,你白天用的狙击枪,装设了十点五倍的狙击镜,就这样,你还能误认?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银岚垂下头,咬紧牙关,原话不动的重复,“抱歉,主人,我误以为他是入侵者。”
“……”君夜毫无波澜的扫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文件扔到他面前,淡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有敌意,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是不听话的刀我不会用,你明天就离开庄园吧。”
银岚的视线落在散落的文件上,尽管他的视野因为极度的痛楚已经模糊了,但他还是看清了计划书的标题。
君夜要派他去气候严酷的极南地区驻守,时间大概是…三个月。
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里,要把他流放出去,直到君夜气消了才能回来。
银岚垂下头,服从道:“是,主人。”
君夜没有再说话,似乎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他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银岚身上那种锥心的疼痛也消失了,算是结束了这长达两个小时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