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津南没想过平凡的家有朝一日会成为摩登代表。陆韵诗却讲这不是第二春,而是上当受骗,新闻上屡见不鲜。
陆韵诗时刻堤防越南女人阿凤,钱柜、保险柜换了新锁,时常找不到的账簿从此好好放在抽屉里。
时至今日,没见家中丢什么东西,倒是咖啡厅多了位帮手。
一边是和丈夫分居,准备离婚的家姐;一边是和认识没几天就同居的女人,试图结婚的父亲。
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二章
大风大雨,没法骑车,陆津南只得开家姐的车。刮雨器运作,忽见报纸飞到挡风玻璃上,陆津南紧急刹车,隐约看见一道人影闪过。
阿肯撑伞来接他下车,陆津南问:“你看见什么人没有?”
“没有啊。”阿肯环顾四周,雨雾让街巷几幢老楼都有些模糊。
走进封锁了的按摩院,阿肯拿出笔记本,说:“鉴证科根据指纹匹配到一个有前科的无业游民,叫施勇,人称肥佬勇。初步判断死于二十号凌晨,也就是前天。”
死者施勇,肥头大耳,一七二看起来像一六零。打小混社会,吸白-粉,嫖-妓,到今天还没混出名堂,靠卖散货和阿妈接济过活。
施勇的母亲,一位年过六十的阿婆,自称施太,却住旧社区一户笼屋,睡朝西下铺。
这样用铁丝划分出一个人狭窄到极点的生存空间,也叫作棺材屋。世人皆知,这里住的不是最贫穷的人,就是贫穷且上了年纪等死的人。
施太已然是这般境况,做儿子的不帮衬不说,还隔三差五来要钱。